他的眼里暗涛汹涌，但涌动的，却又不全是怒气……她还没看得更明白，他已经转身离开。 可是，她的手都打痛了，他还是不停止。

“符媛儿，”于翎飞忽然冷下语调：“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，看到程子同和华总在一起吗？” 她顿时一惊，到嘴边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……他的手停在这个位置，应该是凑巧而已吧。

“刚才跟一个女人出去了。”服务员回答。 对此，符媛儿深以为然。

符媛儿莞尔，律师就是律师，不会轻易亮出底牌。 “没关系，他们不至于对我怎么样……”

“你问这个干嘛！” 虽然她发问，但感觉不容乐观，除非严妍现在退出程奕鸣的“游戏”。

八成是回来的路上，他将字据偷偷放在车里了。 明白的说出来就该撕破脸了，但她还记得自己来的目的，是弄清楚他究竟在做什么！

颜雪薇即便再能装，看到这一幕，她的脸蛋也忍不住热了起来。 她已经决定好了，就是不去。

符媛儿看得很不舒服，说道：“于律师是第一次见到像我朋友这么漂亮的女人吗？” 程子同垂眸，“的确有账本。”

“违法行为扰乱治安，你说距离读者的生活太远？”符媛儿讥嘲的挑眉。 有时候符媛儿在花园散步就能瞧见。

“是。” “你的标签是……”她很小声，很小声的在他耳边说，俏脸一点点红得更加厉害。

“程子同，你等会儿送我去哪家酒店？”她试探着问。 “穆司神，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。你现在的这种行为，让我感到困扰。”

露茜已经拍到了餐厅后厨的照片，的确存在于辉所说的问题。 疑惑间，她的电话忽然响起，是程奕鸣打过来的。

“符小姐，我得问问你，昨晚上找欧老的事算是办成了吗？”于辉开口就问。 她见他站起来走向护士站，忽然明白过来，他刚才说这个，是为了转移她的害怕和担心。

衣冠不整的于翎飞或者穿浴袍的于翎飞……唯独没想到，她看到了没穿上衣的程子同。 “程子同没想到于翎飞会出卖他，偏偏谁也不知道账本在哪里，这下只能想办法跟于翎飞谈判了。”符媛儿忽悠子吟，“但是，就算谈判顺利，程子同是可以保住了，慕容珏恼羞成怒，是不会放过我和孩子的。”

“小泉，”于翎飞神色紧绷，她已经忍耐到极限，“因为你是程子同的助理，所以我对你很客气，但不代表我会一直对你客气！” 只因说这句话的时候，他的脑海里现出了符媛儿的模样。

她将身子倾过去，俏脸紧挨在他的胳膊，感受他的体温和气息。 于翎飞做律师的，一看姑娘的表情，大概能猜到姑娘做了什么心虚事。

这时，门外响起敲门声，小泉的声音从外传来：“程总，我回来了。” 符媛儿志在必得，“只要你们的烟雾弹够迷惑，别给穿帮了就行。”

她如果不这样做，如果不折腾起来，她会难受到无法呼吸的。 对，她就是选今天这么一个日子，看看他会在她和于翎飞之间怎么选……

严妍轻叹一声：“我本来想撕了这张支票，又不想让人平白无故的认为我贪钱。贪钱就要有贪钱的样子，对不对？” “我问你，是不是你让钱经理给我妈打电话，说房子可以出租的？”她问。